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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没?”王老爹忧心忡忡地询问着。

“哎呀,你着急啥呀?我这智商你还不相信麽?”王虎无奈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结果被老头瞪了回来。

“我要是相信,还用得着问你?我可告你啊,你敢把我儿子整没了,你看我咋收拾你的。”王老爹一通警告,王虎也没反驳,主要是不敢。毕竟家业还没交他手里,老头要是想在公司里整治他,那可是花样百出,手段出奇的。

姚慧如这两天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位亲家的脾气,对这个拐走了自家表哥的男人涌现了不少的同情。

同时有了对比之後,对自家的公婆也有了不少的怨言,虽然平时就很多了。

只是最近有些爆发的趋势。

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她丈夫,“他们但凡有一丝丝向着我,我也不会这麽生气的。”可惜台湾这边陈旧的封建思想还是蛮普遍的,她的公婆已经算是不那麽严重的了。她也明白像亲家这样的人家是很少见的,但并不妨碍她羡慕。

“那你羡慕别人,你也不像阿峰那样优秀啊。”她丈夫如是説。

她不觉气不打一处来,她再不优秀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她当初是怎麽看上这个连大学都考不上的男人的?

但碍於这是表哥的婚礼,她并没有跟丈夫发作。

宴会现场,宾客多数都已落座,两位老父亲也都跟赶来参宴的朋友打过了招呼,司仪那边递来了消息,张文峰这才从朋友堆里脱身而出,准备接下来的仪式。

宴会大厅中的灯光熄下大半,平了衆人的喧闹声。

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

【镜头摇晃了几秒,露出了门缝中坐在书桌前的青年们。

“哎呀,别生气,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学麽?”视频中王虎的模样还有些青涩。

张文峰坐在他旁边,看了他好几眼,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去了。

“张老师。”王虎可怜兮兮的拽了拽张文峰的袖子,“我这麽笨,你别讨厌我。”

“没有。”张文峰显然还在气头上,并没回头,但还是闷闷地回应。

王虎惯是个会顺竿爬的主儿,听见张文峰这样説,便厚脸皮的凑了过去,“真的不讨厌啊?”

张文峰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手肘,“你烦死了。”

王虎贼兮兮地笑了,“张老师,我学会了有啥奖励啊?”

“奖励你一个过肩摔要不要啊?”

“啧,咋那麽暴力呢?奖励一个亲嘴儿呗。”

然後,咚的一声,王虎被径直踹到了地上,呲牙咧嘴地哀嚎着,又颤抖的竪起了大拇指,“得劲儿。”

张文峰这才綳不住笑出了声。】

之後的一幕幕都有张文峰各式各样的笑脸,从一开始模糊的偷拍渐渐变成了清晰可见的合照,那些幸福而灿烂的笑顔定格在了一次次拍摄的瞬间。

最後放出来的视频,是张文峰在亚洲柔道大师赛上的精彩发挥,虽然最後无缘前三,紧接着便是王虎在赛场後台求婚的全过程。

【张文峰怔怔地看着王虎,眉目间有些犹疑,“我没进入决赛。”因爲王虎説的是要等他夺得冠军的时候,要当着全赛场的观衆跟他求婚的。

他刚输了半决赛,最後排名可能连前五都排不进去。

“没事,我陪你。”王虎仰视着,不自觉地摸了摸戒指的盒子,把里面的戒指取了出来,抓过了张文峰还带着水汽的手,套了进去,忍不住亲了一口,高兴地直乐,“你看,我们已经进入‘决赛’了,後面还要订婚办婚礼,我们先成家,再立业,啥都不耽搁。”

张文峰眉头轻轻蹙起,眼神闪躲,“我都没答应你呢……”

王虎站起了身,“别怕,有我呢。”

张文峰蓦地眼眶一红,比赛那麽多天都没流了一滴眼泪,眼下却是抱着王虎哭得泣不成声。】

画面不断地切换,最後停留在了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那是去年订婚后,他们和两个爸爸第一次在东北过年时拍的照片。

舞台上灯光亮起,从一侧走上来了一位身着淡灰色西装的男人,年纪瞧着有些大了,但相貌周正,眼中带着喜悦和沉稳,让人一见便生出安然之意。

而大屏上也随着他的声音,浮出字幕。

因这人所言的,是纯正的粤语,语调悠长婉转,咬字铿锵有力。

“壬寅吉期,天降祥瑞,南方喜来,阴阳正贵,谷地得丰,行处甘润,正是两岸皆昌隆,幸有宾朋来照助,携福带喜贺满盈,驱祸招禄家安定。值此吉日吉时,感念诸君相聚一堂,为今日之新人两姓好合。”

正在候场等待的两人听到声音皆是一惊。

那台上侃侃而谈的正是曾教导过他们的国文老师,郑玉。

“张氏才俊,当是芝兰玉树,王氏之子,亦为气度不凡,此二姓之相合,乃是天作姻缘。古有龙凤伴飞,比翼天长,泉涸鱼依,相濡相呴hou,今亦有同性相亲,披荆斩棘,同舟共济,两心相印。此牵绊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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