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骛被缘衣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了,便是自己身死的那一刻都没有那么生气,“你连个可靠可以信用的下属都没有,你这个魔尊是怎么当的?”缘衣无所谓道:“我够厉害啊,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便是再来几个鬼卿,也不是我的对手。”萧骛气笑了,讽刺道:“是啊,你足够厉害,所以现子无人可用,落魄到找我这个亡魂帮忙。”缘衣瞳孔微缩,注视着外面没有说话。见她这副模样,萧骛还以为自己伤到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尊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果然,缘衣说话了,“曾经,鬼卿是我最信任的下属。”缘衣的语气带着三分苍凉,四分悲伤,外加三分迷茫。若是没点脑子的,这时候已经开始安慰缘衣,在心里骂鬼卿了。但是萧骛是谁,他可是见惯了后宫中那群女人之间的笑里藏刀了。只听萧骛叹了口气,直接道:“你别装了,我在你的眼睛里只看到了杀意。”他可看不出来缘衣有伤心的表情。他想如果她不是为了查出鬼卿是在为谁做事,鬼卿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枯骨了。想到鬼卿,这时外面恰好传来了鬼卿的声音,是来禀明魔兵的情况的,“尊主,根思城内的魔兵已经到了练武场了。”缘衣勾唇,“走吧,让我们看看本尊的左使如今在魔域的本事。”萧骛轻拂了一下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拂了个寂寞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缘衣出去了。在外面见到鬼卿后,极其嚣张地对着鬼卿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实则挑衅的笑容。鬼卿低眸,不去看萧骛,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想杀萧骛的心。练武场上,一群魔兵整齐有序的的站在那里,远远看去,漆黑一片,萧骛却能从那片漆黑中感受到浓郁的杀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只是萧骛有点惊讶魔兵的纪律,即便是他的兵,若是他不在的话,也有或多或少交头接耳讲话的,但是这群魔兵不是。他不知道鬼卿究竟是怎么训兵的,客观角度来讲,鬼卿训的很好。萧骛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想从鬼卿手里将权利拿回来就更难了。魔域的很多魔兵都是从未见过缘衣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缘衣的崇拜。
魔族天生慕强,这位天生邪骨的魔神曾经带领他们的先辈攻上天界,使得魔界出了口气,终于不再受天界的掌控,所有魔都在期待着他们的魔尊有朝一日带领他们一统三界。他们在心里期待着那天,他们有预感,那一天不远了,因为天魔两族的七万年之约快到了。因此缘衣一出现,所有魔兵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目光炯炯有神地等着缘衣,等到缘衣停下脚步,如触动了什么机关,所有魔兵整齐划一的跪下了,齐声喊道:“拜见魔尊,魔尊千秋万代。”这一下喊声惊得魔界内部天界的探子一个激灵,不约而同地往根思城你的方向看去,心中怀疑是否魔界内部有情况,思及近日大荒的异动,有些谨慎的已经开始给天界传信了。缘衣拂手,用法术将声音传遍了整个练武场,“都起来吧。”底下魔兵齐齐应是。萧骛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有点疑惑怎么似乎这群魔兵对缘衣似乎十分忠心的模样,并不如缘衣所描述的那样啊。缘衣目光扫过底下整齐的魔兵,宣布道:“我魔域上万年来,右使的位置一直空着,只有左使忙里忙外的处理魔界的事务。如今天魔七万年和平期限将至,本尊需要以为右使协助本尊同时也能帮左使分担一下压力。”缘衣不过简单的几句话已经惹得下面的魔兵开始骚动起来。萧骛在一旁想,果然无论是人界还是魔界,权利永远都是被追逐的。果然下面立刻就有魔兵迫不及待发问了,满面红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野心,“魔尊是要开始选拔右使了吗?”萧骛扫了一眼那名说话的魔兵,身上穿着和其他魔兵并无不同,但是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胆子问出这句话,想必身份不低。那名魔兵说完之后,底下更混乱了,一个个眼中的野心膨胀,仿佛右使的位置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缘衣轻笑,一开口破碎了所有魔兵的梦:“本尊心中已有选择。”她招来萧骛,萧骛也从善如流的走到了缘衣身旁,所有魔兵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或者说是盯着缘衣。缘衣举起萧骛的手,“这位从今以后就是魔域的右使,和左使行同样的权利,说的话亦可代表本尊的意思。”无论是人还是魔,一旦遇到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时,总是不会那么淡然的。“怎么回事?我们魔界的左右使不都是通过参加生死场选拔选举出来的吗?如今突然冒出来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算什么?”“是啊,当年左使可是从血海里杀出来的,怎么如今右使的位置就轻而易举的给一个不明来历的了?”先前那名说话的魔兵脸上从震惊后便满是愤怒,大喊道:”魔尊,属下不服。魔界规矩,左右使必须赢得生死决斗才能担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阴魂算什么。”萧骛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名魔兵的怨愤,他眼睛一直偷偷观察着缘衣,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