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却大打折扣,只能用于陷阵,不能用于刺杀。
薛凌听得笑,道:“这能行吗,你箭去,他不会挡还不会拔刀要斩,万一是旁人来干活儿,岂不刚好挡住拓跋。”
“反正总在近处,差不离,再要细致也没了,就这么着吧,跟你说正事,你这么乐干什么。”霍知问完又道:&ot;按你在那会说的,今晚有人出去埋绊马索,只等咱们动手,另他人就将绳子扯出来。
如果明天胡狗真来的少,定叫他有来无回。&ot;
薛凌道:“晚间还是该派些人出去四处探查,防止他们设伏。不过,只要相隔十里以上,就不影响你我动手了。”
唐涧点头称是,道是“已安排了下去。”复夸得两声薛凌思量周到,来日也做得将才,怎么不对沈元州恭敬些,尽做些小儿狂妄。
她指了指院里,半真半假:“我有人有马,占得地,称得王,凭什么给他下跪。”
“哎……”唐涧伸手要推……薛凌横了胳膊拦住,笑道:“也就是他来的早点,抢了我的东西,你又知道……我抢不回来?”
他仍推了她一把,嫌道:“你什么东西,你抢。”
薛凌跌撞了几步,抿嘴哼笑,唐涧看她道:“你今年多大,怎么跟个女的样,笑也笑不出个声气来,人家齐将军比你爽利多了,你明儿别不敢去。”
薛凌忙偏了脸,她是不好笑出声,男子嗓音易学,但笑容易露馅。也不知是唐涧起了疑心还是随口,倒让她有点被吓住。
恰两人已到住处院门,薛暝手中事没做完,依旧是迎了出来,底下随时看着的,眼见薛凌二人将近,提前去报与了他。
薛凌顺手将薛暝扯到身前,道:“我自己的人,放心些,给他个牌子,晚间让他自己去看。”
唐涧瞅了瞅薛暝,没立时应下。薛凌道:“怎么,很难办?”
“行……也不是不行,但你们出门,要有人跟着的。”
薛凌嗤了声,道:“合着我还没得信任,出去寻个城,你要放两条狗来。”
唐涧正色,不满道:“你怎么如此说话,换了你来,不一样要跟着,现在城里什么时候,谁知道你们干啥。”
这话确在情理之中,也不出意外,薛凌摆手道:“知道知道,你随便跟,马给两匹好的就行。”反正不是去干别的,不必相争。
明儿都是想弄死拓跋铣,她又指了指院子里道:“本来要喊你进去说,这走了几步,话已经说完了,不过,你还是进去坐坐,我有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进去就知道了。”
唐涧看着她,往里踩了一步,薛凌跟着进去,却是喊薛暝将那罐子拿出来,自得说与唐涧:“见血封喉,伤他即可。”
唐涧握着罐子来回转了两圈,道:“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每支箭矢涂点,死它一片。”
“不知道,反正我就这么点。”
他未多于信任,道:“稀奇古怪的,世上真有这东西,兵马何用,找个婆子站城楼上往下洒就行了。”
薛凌抄手将罐子抢了过来,道:“你闭上嘴巴,不用拉到。”
唐涧又忙抢了回去,捂在怀里道:“用用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去涂点。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去查探拒马。”
薛凌盯着那罐子,招呼薛暝取了张纸来,拿过罐子从里分出些,道:“不多,分你些就行,别全拿走。”
唐涧跳脚喊得两声小气,合该拿去全部涂上。薛凌旋着罐子,笑笑道:&ot;我也想找个婆子站城墙上往下洒。
可我估计,是这粉得来不易,比人命贵多了,但凡人命能换,不必浪费这粉。&ot;
唐涧却没听明白她突儿感叹为何,嗤道:“神神叨叨。”又哎呀一声长叹,道:“没想到是咱俩去,当天你要进城,刚好旁儿没空,爷在马上没下地,省了功夫。你说万一,明天咱死在一处……”
薛凌指了指外头,道:“蠢货,城外四面八方都是路,哪一条跑不得,你要死在那别拉上我。”
她重重将罐子盖拍实,唐涧气她口无遮拦要伸手,薛凌只将罐子举起晃了两晃,这事便罢了。
唐涧悻悻坐回身子,打量她道:“你可真是怪,不像个小儿,明天要是死了……”
“滚。”
午后太阳见斜,还没看到齐清霏人影。薛凌遣薛暝去问过,方知沈元州派人往外打探胡人动向,遇着了齐清霏,一并带着去了,陈泽也跟着。
虽听过是往城南,权当去玩,不必担心安全,她仍疑心沈元州是借机查陈泽,不然那蠢货马都骑不好,如何能跟着去行打探之事。
然这会不可能去把人给拎回来,只能忍忍算了。申时末,沈元州亲来,递了牌子给薛凌,允她自由带人出去查探。
二人皆是认定明早动手之后,胡人必会全力攻城,故而布防诸多要务,交代过事情,只问了句:“你当真要去?”
薛凌懒散了半日,难得有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