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表示对她这个未过门的未来总裁太太不满。
江老太太碍于压力,也只好作罢,随后又动用人脉将信息全部封锁。
因此,陈宴也无从得知这些关于林玄的往事。
“不过话说回来,我那个前夫真的是…”她砸砸嘴巴,像是积怨已久。
陈宴原先还沉浸在心疼林玄的情绪中,如今听到林玄的话,又不由得抬眼看她。
“都离婚了,怎么还落井下石,在那个时候放亲密照算什么玩意。”她嘴里嘟囔,仍觉得不够爽快,又恨恨地骂了句:“简直是混蛋。”
身旁的男人冷不丁地颤了颤。
她嘴里说的照片,的确出自他之手。
相片中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笑眼弯成月牙,他则是侧过脸闭眼亲吻着她的额头。
那是两人在瑞士雪山下拍的其中一张照片。
只是那些相片都在他被偷窃手机了以后,湮灭在数据海里了。
他千方百计地拿回了手机,却发觉早已被格式化,就差没转手卖给第三方了。
彼时的陈宴,或许永远不会想到,那个小偷居然偷偷拷贝了他的资料,又在一年后转售给了记者,展示在娱乐头条。
她怎么会以为他是会落井下石的男人?
他心疼她都来不及。
“算了…”男人强打着笑意,咬咬牙抚摸着她的脑袋,“都过去了。”
“不能算,这个王八蛋现在说不定还在哪盯着我呢。”她怏怏地皱了皱鼻子,推开了身前的男人,“他居然还知道我在做油画委托,换着法子找人羞辱我来着。要是让我找到他了,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羞……羞辱?”陈宴青绿色的瞳孔反复震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找人羞辱她?他吗?
没有做过的事要他怎么承认。
“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捧着林玄的脸,轻轻亲吻,尽力想要让她从那阵厌恶的情绪里脱离。
纸始终包不住火,就算他心里恨不得林玄这辈子都不知道他就是陈宴,可大抵还是会有穿帮的那天。
他可不想在领证当天被她乱棍打死……
“没有误会!”她叉着腰,忿忿不平,“你还记得我来东城工作就是接了一桩委托吗?没想到那就是他介绍的。”
林玄原想滔滔不绝地向面前的男人吐苦水,可话到嘴边却又噎住了。
那位蒋学修先生并没有为难她,他不过是在她面前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着陈宴的近况罢了。
而她却觉得他在羞辱她。
无非是她还在乎他,才会觉得那个不在她身边的他格外遥远,每一个有关他的消息都让她觉得刺耳。
她怎么会向w承认她还想陈宴呢?
除非她疯了。
“嗯?”陈宴发现,林玄像是卡带一般愣在了原地,双眼空洞地低垂。
他伸手轻轻掐了掐她脸蛋,“怎么不接着说了?”
“算了……没事,”她神色慌张地瞥向别处,抽了抽嘴角,“我大人有大量,这事不跟他算账。”
“噢……”陈宴挑着眉点点头,宠溺地冲她笑笑,眼神却像是写满了“反正你找到了也认不得他”。
林玄抬眼看他,即使读不懂他在想什么,也看得出那个眼神有些轻蔑。
“干嘛?”她瘪嘴朝他扬了扬下巴,“你不相信我认得出他?”
“我肯定能认得出他的……”她嘴里嘟囔,声音却越来越小。
明显的底气不足。
男人嗤笑,又将她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她的秀发,“好,好,我知道。”
“你肯定能认出他的。”
他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哄林玄。
他真的相信,有一天林玄会认出他来。
当年他与林玄相恋,林玄的“面孔失认症”的确相当严重。
尤其是在她与父母每个月通电话的那几天更甚。
他询问过学心理的朋友,说是如果遭受刺激,病征是有可能会恶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