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遵守的准则,直至火焰灼伤,梦于疼痛中撕开。
寒凉的空气侵袭了她暴露在外,敏感细腻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但这份凉意仅仅持续了一瞬。
下一秒,温热的唇舌便印上了她的胸前,含吮着她的乳尖。
思绪被胸前传来的湿热触感彻底地搅碎,时而牙尖扫过带来的轻微刺痛让过电般的快感蔓延全身,辛西娅难以自控地仰起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身下的栏杆冰冷而坚硬,硌得她有些疼,于相贴肌肤的灼热加剧了感官的混乱。
而身后那片虚空——悬崖之下,夜风呼啸着穿过山谷,深不见底的寒意令她心惊。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部分重量已经悬空在外,每一次被刺激得后仰时,蔓延的恐惧让心脏骤缩,却在下一秒,更深的沉溺却在诱使她接受这份危险。
生死边缘,反倒生出了扭曲的兴奋,她的双腿不由得紧紧缠上了伊维利欧斯的腰,身体如藤蔓攀附着他寻求着最紧密的贴合,仿佛要以此确认自己不会被他放任着坠入无边的黑暗。
这一刻,恐惧失去了原本的面目,危险而催情。
伊维利欧斯察觉了她的迎合。
他太过熟悉她的身体,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一切对他而言,都清晰彷如昨日,近二十年的空白光阴于他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他的记忆中本就只有她值得被铭记。
无数次的肌肤之亲让他轻易地得知了伊恩娜哪里最敏感,知道怎么样的节奏能让她失控,知道如何用技巧给她到来欢愉。
一切都有迹可循,那些交媾始于责任与某些未曾深思的惯性,如每一项必要完成的仪式,而他也每一次尽可能地做到完美。
但此刻,截然不同。
不是为了满足她的需求,更不是为了欲望的宣泄。
是渴望,渴望通过占有她来告知他的爱人,他的爱意的真实存在。
陌生的迫切催动着他的动作,手掌近乎粗暴地揉捏着她臀腿细腻的肌肤,在她白皙的身体上留下清晰的指痕,挺立的欲望抵在她的柔软的双腿之间,以原始的欲求摩擦着,引得她情动的细喘。
可极为矛盾的是那本能般的怜惜并未消失,她因身后的虚空而闭上双眼,睫毛不住颤抖时,伊维利欧斯的吻又再次变得温柔,转而用唇瓣亲吻她的额角。
迷恋,这种远非理性领域的情绪悄然而生。
褪去了分析与判断,不再试图从她的反应中获取需要的信息,他以本能惊叹于她的美丽。
纯粹的,男性对女性身躯最原始、最直接的赞美与渴望。
手掌以不合常理的温度游移,从她的腰臀,到她平坦的小腹,感受着因紧张、寒冷与情动而微微紧绷与痉挛,而后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继续向下,探访着已然湿润而灼热,期待着被他造访的隐秘。
如同被春日暖阳晒化了的酥油,辛西娅在熟悉又陌生的抚慰之中,身体与意志一同沦陷,几乎融化在他的怀抱之中。
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那几乎失序的急促,都在无声地告诉她——此刻紧拥着她的叔叔,不再是那位遥不可及、如星辰般冷寂、永远立于圣坛之上的存在。
他有了欲望。
他,终于被她俘获。
他们的相爱理应是重罪。
辛西娅感到平静。
恐惧与惶惑在这份罪被真正裁决的一刻消失了。
这份裁决不是由神,不是由教义,而是由他们亲手做出。
欲望不仅是堕落,更是一种解脱:
她不再孤身承担这份罪。
他与她一同陷落,因爱而被玷污,也因爱而被成全。
于是罪不再冰冷。
它有了被回应的价值。
哪怕注定被诅咒,这诅咒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