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宗门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是传音符。韩白觉猛然呆住,缓缓低头盯着自己手里掐着的人,再一看满地尸体,吓得甩掉手中的人,打破血墙,疯狂尖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生儿要来了,不能被他看到我这样子,我我……”他双目赤红地看向谢叙和楚清问,倏然跪在谢叙面前。“杀了我,快杀了我,我被心魔控制了,别让生儿看见我这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所有人。”他一边说,一边去掐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死死拦下。心魔扭曲着另一半脸,不让他动手。“杀了我。”韩白觉大吼, “杀了我为你师兄报仇。”这话彻底触动眼前的少年,伴随着一声“先别杀他”,谢叙一剑刺入韩白觉胸口。与此同时,韩白觉双手终于掐住了自己脖子,用力一拧。赶回来的韩远生看到满地尸体,还来不及震惊,就见不远处浑身是血的少年用长剑刺入了自己父亲胸口。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倒地,再无动静,他瞳孔紧缩,大脑里的弦彻底崩掉,嘶吼着冲了过来: “谢叙!”刚抓住一团黑气,想要将它毁灭的谢叙避开长剑,然而那长剑再次袭来,这次打在他的手上,恰好让那团黑气跑了出去。谢叙大脑一直在疼,全靠一口气撑着,见心魔跑了想去追,结果才往前走了一步,韩远生一剑刺中他的身体,随即毫不犹豫拔出。鲜血飞溅,谢叙皱起眉头,双腿无力地倒在地上。韩远生扔下长剑,跑去扶起韩白觉,各种哭喊,都没能让怀里的尸体有任何反应。他双目通红地看向谢叙,拿起长剑走近: “你杀了我爹,杀了我门内这么多弟子。谢叙,你一条命都不够偿还的。”楚清问吐出一口鲜血,终于能继续说话了。在韩白觉求谢叙动手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小说电视里经常出现的误会,出声阻止谢叙别杀韩白觉,可还是晚了。韩远生刚好出现,刚好看到,又刚好误会。“别杀谢叙。”他艰难挪到谢叙身边,护住谢叙, “那些弟子是你爹走火入魔,被心魔控制杀得……”话音未落,他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韩远生这才看到他。楚清问比任何人都要惨烈,手脚断了,身上一个很大的血口,浑身都是鲜血,只有一张脸还算素净,此刻苍白到没一点血色,像具尸体般。“你胡说八道。”本就被刺激得没了理智,听见楚清问这么说,韩远生临近发疯边缘,用剑尖指着谢叙,吼道, “明明就是谢叙杀了我爹,我都看到了,你还在为他狡辩。”其他还活着的弟子全部醒来,被满地尸体吓到,见韩远生对峙楚清问,顿时围了过来。“他是罪魁祸首”
“杀了他,杀了他为其他弟子报仇!”“杀了他们!”楚清问苦笑: “我师弟如何杀韩掌门,是韩掌门拜托……”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了,无力地倒在谢叙身上,眼神开始涣散无光,呢喃着谁也听不见的话: “什么脏水都往你身上泼,妈-的。”身下的人动了动,谢叙坐起身,将楚清问抱在怀里,忽略周围所有人: “妈-是的什么意思”听见他的声音,楚清问松了口气,笑着说: “一句不好的话,你不要学。”谢叙抱着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韩远生: “这些尸体是你爹被控制后杀的,他听见你的声音清醒过来,让他杀了他,我才有机会动手。”“你胡说!就是你杀的,你还妄想把脏水泼给我爹,我不会听你狡辩。谢叙,拿命来!”他直接冲来,谢叙抱着楚清问躲避不及时,被他刺中了手臂。少年一晃,有些站不稳。他本就虚弱,灵力也全无,根本打不过现在的韩远生。谢叙倒在地上,依旧紧抱着楚清问,说出了两个字。楚清问认真分辨,发现是一句妈-的。他失笑出声,痛苦地咳嗽起来,疯狂吐血,对韩远生说: “你自己看不出吗”冲动占据大脑,韩远生根本不去看,又是一剑刺来。谢叙护住楚清问,硬是用背脊接住了那一剑。周围其他弟子也蠢蠢欲动。谢叙意识开始模糊,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师兄,求你。”楚清问知道他是求自己不要死,想去抱抱谢叙,手却抬不起半分,只能努力说出一个好字。少年放心地晕过去。楚清问也不挣扎了,只说: “韩远生,你杀了我们绝对会后悔。”这一句话将韩远生点醒,他怔在原地片刻,才走过去仔细检查韩白觉的尸体。除两道剑伤外基本没什么事,致命伤是脖子被拧断,其他弟子浑身无血而死,这情况与他在山下碰到的一样。谢叙和楚清问不可能打得过韩白觉,若真是他们下的手,韩白觉随便就能解决。可如今却是这种惨状,难道真的是……“我不信。”韩远生呢喃出声, “不可能是我爹。”其他弟子要动手杀谢叙。楚清问看着他们,努力说着话: “你们敢动我师弟,太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