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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起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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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肖推开门,房间里围着一群人。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个幼童,光洁柔软的小腿悬在空中晃着,像初生的藕节,他的视线随着开门的声响移到凌肖脸上,四目相对,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

凌肖面无表情。不确定,再看看。他关上门,然后再一次推门。

那个孩子跳下对他而言显得略高的沙发,小跑着来到凌肖面前,仰起的脸蛋上满是期待。他的声音脆生生的,说到最后尾音拖着调儿,像在撒娇,“你好,我叫白起!你是谁呀?”

这下自欺欺人也没用了,真的是小时候的白起。

凌肖伸出手,白起以为他也要摸摸自己温苒总是这样,便乖巧地把下巴放上去,冷不丁脸颊肉被捏了一下。一道明显的红痕留在脸上,很痛。

白起有点儿委屈了。

但凌肖不管白起的心情,他看向急忙走过来把瘪嘴的小孩揽进怀里安抚的悠然,镇定地说:“我需要一个解释。”

cp:凌肖x白起

bg:ile《白鸟过河滩》

没人知道这场时空事故是如何发生的,今天是白焜亲临特遣署指导的日子,所有人都在为此准备,重要的现场却缺席了白起指挥官。副官收到白焜的指令,悄无声息地离开,没过多久,他面色不佳地回到会议室,俯在将军耳侧说了些什么,将军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情绪,沉默着起身,只点头稍与下属们致意,并未解释理由便匆匆离席。

白焜在挂着白起名牌的办公室前停下脚步,里面很安静,他伸出手,又忽得放下,再抬起。副官站在将军身后,对这样的举动感到困惑,但他知趣地低头紧盯自己的鞋尖,等候门被推开,向阳的办公室里灿烂的光线照进走廊。

那个乖巧的孩子蜷腿坐在对比之下格外宽大的办公椅上,他很懂礼貌,踩着软垫的脚上还知道要把鞋子脱掉。能看出他有些不安,但眉眼间的畏惧在看到白焜后便烟消云散,短暂的愣神转换成了明艳的欣喜:“爸爸!”

他赤着脚小跑过来,直直地扑到白焜的大腿上,声音清脆:“爸爸,我好害怕,妈妈呢?这里是哪儿啊?”

白焜微微弯腰,这孩子比他记忆中还要瘦,疏于锻炼很多年的他依然能轻松把对方抱起来。他已经近十年未曾听到这样的称呼,大儿子恭敬拘谨地尊称将军,小儿子桀骜不驯地直呼全名,此刻时间突然倒转,内心不由升腾起一丝奇特的怅然。

这样的一个拥抱对于怀中的小孩子而言似乎也格外难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到站在白焜身后的副官,颇为不好意思地收敛了笑容,又轻轻地喊了一声:“爸爸?你多了好多皱纹,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呀。”

白焜没有回答如此天真无邪的发问,他摸了摸小孩子浅棕色的软发,确认道:“白起?”

“嗯!怎么啦,爸爸?”

“你今年几岁了?”

“四岁呀,我已经四岁啦!”小小的白起又笑得眯起眼来,他很高兴能和父亲一问一答地说话,毫不在意父亲竟然不记得儿子的年龄这种事情,“但是妈妈说我还没有满周岁。爸爸,你知道什么是周岁吗?妈妈说,就是要等我过了生日才算四周岁,我现在呢,是四周岁差一点点点点,就差一点点哦。”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难倒了他,白起努力地回想,小孩子思考时总是很用力,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像个小包子:“我在……我在和妈妈一起睡午觉。妈妈给我讲了彼得潘的故事,才讲到彼得潘来找文蒂玩耍,我就睡着啦……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坐在这里了。”

四岁的孩子思维极为跳跃,白起不着边际地讲着话,突然想起自己最初的问题,又一次问道:“爸爸,妈妈呢?这里是哪儿呀?”

白焜走进白起的办公室,把二十年前的大儿子放到靠着饮水机的待客沙发上,他轻巧地避开的事情:凌肖说别碰,所以他不碰。在这样简洁、清晰、明了的逻辑之下,任何更进一步的追问都没有意义。所以凌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肩膀上满是咬痕的白起走过,进入浴室。

两小时前的回忆涌入大脑,快速翻页,最终画面停留在他把白起拷上床头的场景中。白起拧着眉毛喊凌肖,语气似在商量,说不要这样。链条被扯得哗哗作响,凌肖很讨厌白起并非真的拒绝但又不愿意迎合的挣扎,太过装模作样,所以不耐烦地打了一下他的手,道:“别碰。”

声音停了。在凌肖的视线里仅仅是余光瞟过,绞尽脑汁回忆时才被注意到,那时白起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并非凌肖要被带走,他对童年时期的印象只剩下冰冷的实验仪器。而后实验宣告失败,八岁的他再次回到母亲身边,却多出来一个萝卜丁一样的弟弟。作为白焜计划的备选,却更像是他的相反面,彻头彻底的弃子,没有觉醒evol,第二特征也只是普通beta,生理发育都不健全,甚至不被赋予踏入实验室的资格。

他轻蔑这样的弟弟,也讨厌这样的弟弟。讨厌白起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讨厌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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