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魔兵心里也很丰富,在做着一个艰难的抉择,待会儿左使和右使打起来了,到底是先帮谁?左使手上权力大,但是右使如今得魔尊宠爱,万一真如右使所说的那样,将来魔尊回来了,如果看到右使不在了,怪罪他们怎么办?小喽啰们在那里纠结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萧鹜并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利。只见萧鹜摇头,一脸友好地笑道:“怎么会呢,左使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帮一帮左使处理这些事情,不然万一左使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将来尊主问起来的时候我也好回答。”“是吗?”鬼卿挥手,示意身后魔兵退下,自己缓步走到刚才萧鹜躺着的软榻上坐下,冷声道:“你的身份尚不能被四位城主认可,许多事情你不能插手。若是将来尊主问起来,我会帮你解释的。”萧鹜转头看向鬼卿,眼底浮上冷意,声音也微凉了几分,“这倒不必劳烦左使了。只是我听说上次天魔大战中,玄烈鸟一族尽数灭亡,只留下左使。左使的命是真的大啊,就是不知道若是天魔再次开战,左使还能不能活着回到魔界?若是回不来了,又何谈替我解释?”话音刚落,一支黑色的骨笛径直射向萧鹜眉心,萧鹜却不躲闪,任由骨笛向他袭来,直到骨笛靠近眼睛时,一道红光自萧鹜眉心射出。一见到那束红光,鬼卿眼里闪过震惊以及深处不易察觉的悲伤。那道红光威力极大,不过眨眼间,鬼卿的骨笛就已经被震的成了碎片,就连鬼卿也被震的后退了几步。“尊主竟然在你身体里下了禁制。”鬼卿不可置信道。禁制是一道符咒,算是护身符,里面有三道保命的招式,与君旻身上的不同,君旻身上的主要功能是救治,萧鹜身上的却是防卫。萧鹜眉眼间满是得意,嘴上却故意道:“哎呀,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呢!”鬼卿冷笑,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气笑了,“萧骛,尊主如今下落不明,你既然要来帮忙,就老老实实地帮忙。”萧骛挡下鬼卿的手,笑道:“尊主失踪了的事情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左使恐怕还不知道尊主和君旻之间设下了生死契吧?”鬼卿微愣,“什么?”萧骛转身找了个凳子坐下,“正如你所听到的那样。所以天界是不可能害尊主的,而你若是攻打天界,万一君旻出了什么事,尊主没事也变有事了。”鬼卿低眉,看向萧骛,面上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萧骛摊手,笑道:“谁让我现在更得尊主喜欢呢?所以消息来的快点喽。”萧骛说完,鬼卿低眸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萧骛的消息来源并不难猜,他被缘衣安排在苍梧山上修炼,苍梧山上还有一个赤丹呢。他和缘衣的关系很近,知道些秘密的事情也是正常的。鬼卿并不怀疑萧骛的话中的真实性。
如果缘衣和君旻之间真的有生死契,那么这场战争就不能开始。萧骛见状,扯出一个笑容,“鬼卿,你心心念念想着攻打天界,到底是为了尊主还是为了给自己的族人报仇呢?”寒光般的目光猛地射向萧骛,萧骛毫不怀疑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可能已经死了。萧骛轻笑,“别生气,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何况为族人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但是左使可要想清楚了,万一因为这场战争,耽误了救尊主的事情……”大帐外,一群魔兵等着里面的左右使打起来,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左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右使的大帐。帐篷内,鬼卿一离开,萧骛脸上的笑意就消失殆尽,眼中冷漠几乎要溢出眼眶。“来人。”大帐外早早就在等候的小兵一听这话赶紧进来了,低着脑袋眼睛都不敢乱瞟。萧骛坐在椅子上,手指着那处软榻,冷声道:“去将软榻扔了,给我换个新的。”小兵低头,忙声道:“是。”小兵的动作很快,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大帐内的软榻就已经换成了新的。等小兵退出去后,赤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冷声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他缘衣和君旻之间有生死契的事情?”萧骛躺在小兵刚为他准备好的软榻上,舒适地喟叹一声,“无论鬼卿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攻打天界的,但是天魔两族如今不能打起来,若是打起来,就分不出精力去救缘衣了。告诉他生死契的事情,不过就是为了让鬼卿知道,缘衣还活着。我们还有机会去救她。”赤丹眉头微皱,纳闷道:“什么意思?鬼卿不是已经背叛缘衣了嘛?他怎么可能还会顾及缘衣的性命?”萧骛嗤笑一声,摇头道,“你啊你啊,还是太年轻了。鬼卿这个人啊,背叛缘衣是真,但是爱慕缘衣也是真的。”赤丹虽说比萧骛多活十几万年,但是每每涉及情感方面的事情时,他总是想刚出蛋壳的小鸟,对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他实在是不明白萧骛的意思。在他有限的脑子里,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鬼卿喜欢缘衣又会背叛她呢?赤丹歪了下头,疑惑道:“什么意思啊?”萧骛端过一边的葡萄,随手往嘴里塞了一个,含糊不清道:“鬼卿的族人在天魔大战中全都死了,他肯定是想报仇的。但是这么多年来,缘衣并没有丝毫向天界宣战的意思。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鬼卿背后的势力肯定是用帮他们一族报仇作为条件让鬼卿帮他们做事。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鬼卿对缘衣早就情根深种了,所以当初就连骗缘衣去大荒的借口都是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