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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财奴 p o18a z.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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蓠大叫一声,爬起来笑着掐他:“你烂了嘴的!我叫你说这些诨话!你去茶楼里说书,不要在我面前显摆你这张狗嘴!”

他把自己也给说笑了,身子一震一震,顺势搂住她的背,“你给我生个狼崽子,我就去收贿赂,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

“不生!生不出来!”她趴在他身上捶了几下,辛苦地压着嘴角。

他哼哼道:“不生就不生,等回京城我找我的第十八房小妾,你嫁你的薛世子,咱们俩瞪一辈子眼。”

江蓠一骨碌爬起来,作势去拿包袱,“你现在就画押盖章,我事儿办完了,拿着和离书回京城绣嫁衣去!”

“这才到哪儿,你怎么就办完事了?”他用胳膊圈住她,长眉一挑,“等我见了齐王再画押,要是他说出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我先杀你灭口,免得你那嫁衣绣得歪歪扭扭,贻笑大方,薛家要骂我没把夫人调教好。”

江蓠甘拜下风,做了个“停”的手势,“楚大人,我服了,我没你能说,你快去审他,我要补觉。”

他满意地“嗯”了一声,把她抱到床上,“知道我的厉害了,就乖乖在房里待着,我叫人加盆炭。我去看看朔州卫有没有逮住那些高手。”

“你不先审齐王?”

楚青崖在屏风后换衣,对着镜子瞧了瞧,手指摸过眉眼,“有些话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不知道比知道好。我想想怎么写折子,最后再去见他。”

“可那生辰八字……”

他掏出锦囊在空中晃了晃,瞟她:“你当我为何急着把他从浴池里拖出来?”

然后挎着一个褡裢走出去,江蓠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哎”了声。

楚青崖回过头,她嘴角耷拉着,表情有点失落,“你说要带我去泡澡吃烤全羊的。”

他大步走回来,攀住她的肩,“叭”地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好了,这是定金,元宵节我陪你玩一整天。”

她期待地道:“那……玩过了你再画押嘛。”

“都听你的,好不好?”

江蓠“嗯”了声,侧躺下来挥挥手:“走吧走吧。”

楚青崖这一走,直到深夜也没回来。

虽说他私底下嬉笑怒骂没个正形,但办起公事从不含糊。江蓠清楚他的本事,审起犯人来就和点卯似的顺手,威逼利诱严刑酷法无所不用其极,听杜蘅说,他向来于此道十分勤勉,若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宁愿在衙门熬通宵。

她等不到他,半夜又悲摧地醒了,长吁短叹,总觉得炕床没有狗肚子软和。翌日清晨他才从外头回来用早饭,说齐王麾下十二个伏牛卫都抓到了,关在州牢里,嘴都硬,死也不供出齐王是受了谁的指使,只承认在虎啸崖设伏谋害朝官。

不过楚青崖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些小卒身上,仅是要他们认个死罪,好把他们砍了头,那两个南越人才是关键。

这三天内,在徐谷县休整的侍卫们等到了后一拨同袍,江蓠从京城带来的六个缁衣卫终于赶上来了,十几人一起到丰阳,正好轮流看管都司衙门里的重犯。

正月十五一大早,江蓠睡醒了,赖在床上不愿起,门吱呀一响,有人进屋挪椅子,点起香炉,铺纸研墨。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翻个身,嗓音略带沙哑:“我要吃烤全羊。”

楚青崖正在桌边提笔构思,淡淡“嗯”了一声。

她没听到他说话,不满意地重复:“我要吃烤全羊。”

他落笔在密折上写起来,“等会儿,我上个折子。”

她抱着铜汤婆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咚咚地蹬床板,带着鼻音埋怨:“我就要吃烤全羊,你说的你说的……”

楚青崖叹口气,解下腰间荷包反手丢在床上,“你收着,今天包场的钱,等你洗漱好我也写好了,换身衣服就出去。”

那青绿的荷包落在被面上,江蓠一看就愣了。她伸手把它扒拉进被窝里,头顶阳光大好,亮堂堂地照着上面歪斜的“楚”字和一弯破裂的笑脸。

他怎么还带着这个?

和离也要留个纪念吗?

她没有勇气问出口,拆开看到里头装着几锭银子,沉甸甸的。

“你写了什么呀?”

楚青崖正凝神写着字,颈后忽然喷来一股热气,一个“心”字便点歪了。他蹙眉转身,目光一顿,抬手便搂住她的腰,把她圈入怀中坐着,笔自然落不下去了。

“只披中衣不冷吗?”他抚弄着温热滑腻的纤腰,有意无意拨着肚兜后的丝带,下巴蹭上颈侧,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暖香,“还要去泡澡,今日能泡了?”

江蓠暗骂一声狗官,拐弯抹角越来越熟练了,他想的是泡澡?

她不答,垂眸往纸上看。只见他细致清晰地写了几点,一是说齐王带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兵符调兵造反,现已被朔州卫擒住,人证物证俱在;二是镇远将军在齐王到达丰阳之前一无所知,收到书信便及时通报了他,与此事无干;三是请旨就地处死随行的府卫,他们武功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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