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这,哪能知道人去哪了,总也在这城里头,去不得外面。”
薛凌挑眉道:“也是。”又复往前走。薛暝与霍知再行望了望,方小跑两步追上薛凌,轻道:“怎么一出来问起她。”
薛凌不知二人作何想,然这里离沈元州还近,不太方便说话,便笑道:“都说回去说与你,快走啊。”
薛暝与霍知俱住了嘴,心里七上八下跟着回了院子,见周遂等人都在警戒处看着,薛凌方道:“我看清霏和陈泽交好,陈泽什么时候回去。”
霍知疑道:“何故问起这个。”
“把人给我弄走。”薛凌道。她这两天不是没想过这事儿,实在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现忽然来了力气,只想赶紧把齐清霏丢出宁城去,免得多生事端。
霍知还当是说陈泽,忙上前解释道是“陈泽无碍”,这个人极干净,就算沈元州请来老道账房查他历年来往,短时查不出什么来,不必特意多事。
薛凌进到屋里,拿了把椅子坐下,笑道:“谁说他啊,我说清霏,把人给我弄走。”
霍知暗暗喘了口气,心有不愿,道:“齐姑娘与咱们不熟,何况,是她自个儿要留在此处,这事儿如何做来。”
薛凌指了指外头,道:“陈泽不是能引了她跑,再引几次,你随便找个由子,寻粮也好,寻人也好,走得远远的,把清霏也带上。”
霍知咂舌,掂量着这“清霏”二字实在好听,很合齐世言那小女儿面貌,又灵又娇。只是昨两日薛凌喊时,语中带厌,听上去全然不是滋味。
这会再听,她从头到尾喊的都是“清霏”,包括当晚刚到也是,一次都没喊过全名。
他仍不愿应承,强笑道:“人进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出去。小少爷是听着什么好消息吗?还没说与我们。”
薛凌偏头看了眼窗外,郎然道:“是,我与他们商议过了,我明日埋伏在城下,伺机杀了拓跋铣。”
薛暝大惊,霍知亦瞬间变了脸色,跟着往外看了看,道:“这是怎么说?”
薛凌笑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不围不攻,每天就来转转,他是在刻意诱人出城。”
霍知急道:“那自有沈……的人出去,咱们何必冒险。”
“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是在诱沈元州。”她压抑不住兴奋和期待,仰脸向着霍知,急声道:他在诱我,他在诱我。
他诱的不是沈元州,他诱我一人尔。&ot;
霍知真没看出这茬儿,瞧她神色热烈近乎失了理智,道:“在下愚钝,愿闻其详,还请赐教。”
他与薛凌昨晚看法差不多,拓跋铣不过是知道沈元州快死了,所以只扰不攻,一面设伏诱城中兵马出城,一面静候薛凌动手好不劳而获。
薛凌摆手:&ot;不是,不是,我也以为他是在等,或是要诱沈元州出城,但是不对,你看,昨晚沈元州就已经起了疑心,他是城主,根本不可能出城,现宁城也不是奉天子,不求功,更加不可能出城。
而且拓跋铣没有围城,南门进出自由,城中无灭顶之祸,绝无可能冒险出城。不管从哪方面看,他根本就不能诱的出去,那个蠢货聪明的很,他怎么会死等,还一天比一天来的人少。
你说他是在等我杀了沈元州,我又不是神佛鬼怪,能手到擒来,他知道我不舍得死在这,肯定不会冒险。
他不攻城,我根本没机会,如何能杀了沈元州。要是真想沈元州快点死,就该在我进门之后立刻攻城,战事越紧,我才越有机会下手,他也拿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