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凌看过去,椅子旁边小桌只搁了两碟切开的饼子和一壶冒热气的水,别的再没了。
走过去入座后发现齐清霏没进来,而是歇在了外头等候,看来是沈元州对她宠则宠之,实则并没当个兵卒相待,薛凌又稍放心了些。
赵德毅等亲信还在此,各自与薛凌见了礼,也有人疑问得一声:“这名字听来耳熟,小子家住何处?”
薛凌颔首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以后,就要住在此处了,还请诸位照拂。”
立时有了接了声道:“说的是,来路不问,去路要紧。”又道“听过薛凌今日鸣镝之举,马上功夫娴熟的很,看年岁不大,难得。”
嘈杂声里,刘聿问道:“你今日用的木镝,正合规制,是巧合还是熟知,寻常行伍人根本接触不到,在哪学来的。”
“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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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常
她自想早些挑明身份,在座诸人目前虽是沈元州治下,如果能拉近关系,沈元州死后,至少自个儿扯谎容易些。
正等旁人续问,沈元州却道:“好了好了,这些闲话散去再说也行,还是商议正事要紧。”
各人称“是”后便停了打探她身世,薛凌不好再提,免得有自抬之嫌,反让人不喜。
又有人快语将今日城头说过一遍,薛凌方知,是拓跋铣换了个说法,昨前日还是言语挑衅要沈元州开门应战,今日却道沈元州曾与他合谋养寇以挟天子,说好了八城为谢,今不肯认账。
双方交战,说出什么来都不稀奇,这放在往日定然算不得个事,偏巧是现儿個沈元州称了反。若任由风言风语往下传,城中军心难稳,故而众人皆在此商议如何应对。
半个下午争执开来,皆觉得一昧死守不是办法,现胡人还没围城,南门进出算是安全,若能查明胡人动向,主动出击,胜一场回城,情况要好上许多。以前打仗,也少不了要出城,龟缩其实是下策。
薛凌最后进来,沈元州问得一句“意下如何”,众人皆齐齐瞧与她。
此处人多,说话太多容易出漏子,她本也还没想过这些事,颔首作谦辞道:“我没打过仗,所言不过纸上谈兵,莫不如听调听宣,诸位商议即可,就不发表意见了。”
众人复七嘴八舌,忽略她许久,她乐得自在,倚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啃完了半张干饼,全没听得众人议了什么。灯火洋洋至亥时处各方要散,沈元州与底下陆续出了里屋门,行走间还互有商量。
薛凌混在其间,浑噩往住处,只说今日这烂事算办完了,沈元州既叫了自个儿来听城况,短时内该不至于在怀疑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