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凌跟着笑了笑,李敬思府上,都有人去送汉水鮐鮆这玩意儿了。她不想与人讨论鱼好不好吃,接着前面话道:&ot;永乐公主与苏姈如向来情若母女,便是不是,按理说出了这等问题,她都应该亲自去看看。
谁知道,她佯装有病,指使苏远蘅去。按着京中男男女女,虽永乐公主已成家为一门之主妇,到底苏远蘅是个外男。
去时我便觉得奇怪,去了之后,那鱼毫无异样,倒是永乐公主战战兢兢,混若跟见过鬼一般。
适时我才知,不是那鱼有问题,而是永乐公主有问题。这问题大到她不敢与人说,只能借题发挥,想请苏姈如过府一叙。
可苏姈如是什么人,她见永乐公主不对劲,唯恐惹祸上身,假意推了此事。永乐公主见去的是苏远蘅,大发雷霆之后又逼不得已,想让苏远蘅给苏姈如传话。
我当时站在一侧,怕是什么要命勾当,推了屏风,且先躲过了这场祸事。等回到苏府,便以此为由,说已经救了苏远蘅一条命,只欠苏府一条了。
本来只是个强词夺理的幌子,没料到苏姈如竟一口承认,还许我就此离开。&ot;
李敬思恍然大悟插嘴:“怪不得永乐对苏夫人恨之入骨,原来是这么回事。”
薛凌闭口,心下稍疑。她说到自己离开,李敬思听的却是永乐公主和苏姈如结怨。关注点清奇也就罢了,他是个什么身份,提起大梁的公主,竟然亲昵只称了的号。
薛凌道:“倒也说不得恨之入骨,只是多少生了嫌隙。我见俩人日后,还是亲近的很啊。”
李敬思仿佛与永乐公主同仇敌忾,正色道:“你是不知,我那晚去驸马府……”大概想起杀人并不是什么好事,他看了眼一旁站着的薛瞑,压低嗓子,凑到薛凌跟前道:“永乐恨不能将苏姈如碎尸万段。”
说罢退了回去,一脸高深莫测,看着倒像有点得意于这事儿薛凌居然不知道。薛凌似不可置信,愣愣瞧他,片刻后还是迟疑道:“怎么……我竟不知永乐公主这般想法。”
李敬思突而记起了什么,试探道:“我听永乐说,总算你遂了她的心意,难道,你不是为了她?”
薛凌轻摇了摇头道:&ot;只能说并非全然为着她,永乐公主与我的关系,还得牵扯到老后面的事儿。但我确实应过她,要替她杀了苏姈如。
但这次,实则是因为苏姈如是瑞王党,我不得不……“她欲言又止,正如没提起薛璃一样,全然没提起申屠易。纠结片刻,续道:”我本还担心永乐公主会不会和苏姈如又重修旧好,要拦着我呢,不然何必特意让李大哥去。&ot;
李敬思忙道:“这你可想差了,原来还有这么回事。”他想了想,劝道:“你与我说起,就再莫去永乐面前提,免得她怨你不忠于她。”
薛凌失笑道:“如何就,不忠于她?”
这词用的实在不妥,李敬思道:&ot;我说岔了,非是不忠,是她气性大。我以往看她和苏夫人还算好友,全然不知为何这般暗恨,听你一说,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她能为了当年苏夫人不救她而恼恨至今,若是让她知道你并不是为了与她践诺才杀人,说不定又要生恨,这不是给你我找麻烦嘛。&ot;
薛凌越发别有所想,她对永乐公主说不上喜恶。但黄家事了,这位公主,很难再有别的用处。恰这几日,齐清猗来过,难免记起去年四月。若说永乐公主自寻不快,没准还能解了一桩憾事。
只是,李敬思对于永乐公主,是不是周到过头了点?
薛凌暗暗记下了此事,道:“知道了,多谢李大哥提醒。”
“哪需要称谢,你越说越生分了。”
薛凌笑笑替其续了茶,另道:&ot;先前我与你说,苏姈如愿意放我离开,我当然喜不自胜,恨不能立马就从苏府走出去。
但她说第二日是冬至,吃顿团饭再走,也收拾几件行李,出门在外,不能躺到大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