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焉紧跟上来嗔了一句:“马车上有吃食,这些落了灰,吃坏肚子可就糟了。”
薛凌只咬得那一嘴就想扔,看门口人来人往,恐有损壑园颜面,这才捏手里又啃了两口,一路回到马车上。
午膳也没回园,就歇在临江仙。含焉进得屋里,似要将那包袱放下。放椅子上也不好,放桌子上也不好,放窗边榻上也不好,来回转了一圈还搂着不肯撒手。
薛凌已捡了几样干果在手里,漫不经心往嘴里丢,见含焉跟个无头蝇子似的乱窜,道:“你随便找地搁着吧。”
想是听出她语间不耐,含焉又是愁容上脸,眼看着要哭。薛凌忙道:“我是说不好总抱着,你这般上心,怎不早早说与我来,事儿早就办妥了。”
含焉久久无言,半晌碎步行至榻前,双目怔怔看着窗外,将包袱搂的越发紧。好一会子才轻声道:&ot;我……我也想早些说与你的。
可我又不想说与你。
有时候想想,丢了也好。
我与他,几日露水恩浅,还……还……情长还不如往日客人。
我如今过的又好,我不想与你说以前那些不好。&ot;
薛凌轻“嗯”了声,又是好久,含焉垂头,低声道:“我不想与你说,也不想自个儿记得。”
她转脸看向薛凌,展颜道:&ot;你那日说的好,妇人也好,男子也好,都该有些帮扶天下的正心。
我也不知如何才能帮得旁人,可苏夫人也说的好,自己过好了,才能帮得旁人。我想以后的日子都好一些……等大家都好了……屠大哥他……他肯定也会好……他好……&ot;
她愈说愈急,愈说愈乱,逐渐语无伦次,薛凌打断道:“我知道了,晚间回去就着人去办。”
含焉住口,转回脸,片刻又道:“薛姑娘,你……你……我有个……”
“有什么话直接说。”
“你怎么能……能毫不犹豫的选择记住呢。”含焉恐薛凌误会,忙解释道:&ot;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也很好。
壑园里人也好,吃的也好,住的也好。如果我不去想屠大哥,就会一直好。我知道你一直在……一直在……
如果,“她不敢直视薛凌,只是试探着问:”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你我都……都……&ot;
“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