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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闪闪,别无旁事。大概真是霍云婉赏赐给尼婆的东西,做的万全,给了她一份。
含焉在旁看的目瞪口呆,等薛凌停了手才问是为何。薛凌将几粒碎片和余下珠子装回袋子,手一挥,东西照着含焉胸口去。
她忙伸手接住,薛凌只道:“送你了”,说罢将人推出了屋子,自个儿早早躺到了床上。
余下的日子都是等待,半睡半醒间想着这一年来的事情,许多都是要等待的。远了不提,就说黄家,便等了很久,等黄续昼死。现在要等的,就是雪娘子生产。
算了算日子,记得给霍云昇使绊子是夏至。那时说怀胎月余,也就是说……这个小太子,会在元月中下旬出生。
快了,也快了。她又惦记了一回宫中落胎的两位小妃,甚至还记起,霍云婉前不久,才弄了个暴毙的。
好在这些人,自己个儿也不认识。何况,霍云婉说的是对的。黄家不可能像霍家一样造反,得帮一把啊。
她握着剑的手指松开,彻底睡了过去。
腊月里好些日子都重要,除却各等忌讳,还有各式吃食要做。煮赤豆,熬灶糖,点豆腐。
大户里头都求个应节,丫鬟小厮将一切辛劳活儿都做了,公子小姐只需尝尝,便算手巧。
月二十三里祭灶,二十二一大早,含焉来催着薛凌,说是托白先生寻了好些羊奶,可以熬奶糖。
南北风俗有异,用来堵灶神嘴的糖也不同。京中用各式蔗糖,平城那边却是家家都要熬奶坨子。
薛凌睡得晕乎乎被人掀了半截被子,睁眼看含焉一身正红色缎袄,手上却是拿了一枝白梅,坏笑着作势要往自己脸上戳。
倒不是她二人关系如何亲热,只含焉最近性子活泼许多,再不似往日处处胆怯。薛凌亦伸手,佯装挡了挡,轻道:“就起了。”
她不见得怒,却也没见喜。许多事都如同这般,味如嚼蜡的过了。江府知道要等来年,这两日也消停,连带着齐清霏的信都没往日来的勤。
李敬思与苏凔也来的少了些,说是年底事忙,待休沐之日再来叨扰。唯永乐公主一如往常,恨不能日日吃睡在此处。
薛凌劝得两句,说来得太勤,总是要惹人生疑的。许是此句话吓着了些,永乐这才勉强消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