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跟江府瑞王如何,就无需我多言了吧。
依我之见,夫人若下定决心要帮瑞王举事,就多在沈家上面下点功夫。我与皇帝不共戴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瑞王做对。但沈元州……无疑是个最大的隐患。
你不去盯着他,倒来盯着我,是什么道理?&ot;
“他可猜,你不可猜”。苏姈如敛了笑意,与薛凌并列道:&ot;你说了这么多,不会以为我就真的信你了吧。
我来之前,已经去过江府了。他们说,霍云婉如何,全在于你如何。表面上看,瑞王是从霍准案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可实际上受益最大的,分明是你。
宋沧就不用说了,李阿牛跟他情同手足,跟你也所交匪浅。因为你杀了霍准,霍云婉也对你感恩涕零,所以皇后也站到了你这边。又因黄家事,永乐公主和你交好。塞外还有胡人跟你不清不楚,相当于西北那块地被你制住了一半。
说来奇怪,你当真……是薛弋寒的女儿?&ot;
薛凌转了一下眼珠,似有些得意,笑道:&ot;不说还好,你这么一提,我自个儿才知道……
合该这天下……都是我说了算喽?&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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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庭前月
话音未落,薛凌顿住步子,神色玩味偏脸瞧着苏姈如。
她本比苏姈如高处一头,斜眼看过来,有睥睨之态。只一眼,苏姈如立即收了目光,避免与薛凌对视,先往前一步走着道:“到底是自己的地方,说话这般随意,不怕园里风大闪了舌头么。”
薛凌抬步跟上,淡淡道:&ot;大家都在这里走着,夫人何必期望风大呢。掀翻了我,难不成你就能站稳。
你来便来了,我说便说了。拐弯抹角没意思,往日大家相互藏藏掖掖,我不知道失去了多少,远蘅兄,想必也是夫人之痛。
而今不如敞亮些,便是我两面三刀,来去无常,有一桩事我却是从来没变过的。便是,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兴趣全无。过去我未曾想过要与你争利,以后,也截然不会。
倒是夫人你……今日过来,怕不是……自个儿起了这念头吧。&ot;
苏姈如指尖在袖里轻动,半晌才答:“是,国公府上让我来瞧瞧你。到底……”
薛凌笑道:“他给你说天下大事,却没跟你说眼前小事。夫人以前,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如今倒要被人捏着鼻子走,真是奇怪。”
“薛凌……你……”
“我如何?我说话难听了些”?薛凌完全不给苏姈如接话的机会,续道:&ot;你苏家有钱又如何,瑞王事成了又如何。
你想入仕?
官场中事,文武之道而已。远蘅兄显然是出将无望,莫不成,你要他入相?若你苏家入相……江府往哪儿搁啊。
到也可徐徐图之,先求个芝麻小官当着,后代人有后代人的活法,但夫人……肯定是瞧不见了。&ot;
苏姈如冷笑道:“数日不见,你居然变得如此,背后挑拨我与江国公关系?”
“我怎生背后挑拨?我这不是当着夫人面挑拨?何况这哪里是挑拨?这不是事实么?若这不是事实,夫人何必跳脚。”
“江少爷知道你如此行事吗?”
薛凌瘪嘴,无所谓道:“他只是个瘸子,又不是蠢货,那肯定是知道啊。可他知道了却没说与你,可见也没拿你当自己人。”
“你……”
薛凌笑,道:&ot;算了算了,我说这些,又不是劝着夫人防着江府。相反,我是替江府当说客。你看,事成与不成,还是未知之数,你我他却在这里算计事成之后各人所获多少,有什么意思。
你恐我替霍云婉办事,无非是怕瑞王事成之后,我抢了他椅子。可瑞王事成之前,霍云婉也得想办法将皇帝拉下来不是。这么瞧的话,她还在瑞王办事。
今日你是你,明日你是我。既然如此,何必分你我。从今咱就各施其职,各谋其事,真个最后要刀剑相向,那也到了那天再说,是也不是。&ot;
“你说……”
“夫人”薛凌再次回头,二人已走了老远,前头是一处水榭,池子里残荷褪尽,亭台上株桂花倒还耐寒。
她瞧着苏夫人郑重躬了躬身,而后挥手示意到亭里歇息,踱着步子边走边道道:“上回,我生了几日重疾。”
话到此处,薛凌语间稍停。苏姈如没答话,她搞不懂薛凌此时如此知礼是为何,但一直以来,这姑娘一旦举止合乎礼仪的话,那心肠就冷的很。
以至于苏姈如有点微微发怵,怕是自己与江府来往过密惹了薛凌不喜。这关于薛凌说的重疾之事,她倒是记得清楚,主要是恰逢江府让自个儿帮忙送人去驸马府与永乐公主议事,一路瞧着人气色是差的很。
当时薛凌还说是瑞王府的席面有毒,吃坏了肚子。不知此时提起这个,又是想说什么。苏姈如沉默片刻,挤出些关切道:“是了,莫不是一直未见好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