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艺确实极好。如果她没记错,拓跋铣第一次给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骨印,上头什么装饰也没有。
莫非胡人也跟汉人似的,手里印鉴还得分个三六九等,有金有玉,有铜有石?薛凌倒不是好奇,只是对拓跋铣多有鄙嗤。只说那蠢狗第一次瞧不上自个儿,随便捡了个印给自己就是了。如今知道自己手里有羯人的东西,就巴巴的贴上来,赶最好的送。
最好的送,薛凌咂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狼这种东西。
指尖用力,黄金质软,骨印左方的狼头霎时凹进去一块。刚还耀武扬威的样子,转眼就成了老弱病残相。印信识别只依赖于骨印上的纹路,装饰毁了也无关紧要。薛凌摸索了一下,想将整个狼头拔下来。
扭了扭,又松了手,将骨印丢到了桌子上。到底是个死物,没意思的很。
她知道原子上胡人以狼为尊,她多少年前开始就跟这狗日的东西过不去,拓跋铣要真是头狼也好。她双手枕在脑后,倚在椅背上,又笑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