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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兔眼迷离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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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却是将含焉接在了怀里,两人体重相当,她力道大本也接的稳,没想申屠易是真的不顾性命将人踢了出来,难怪含焉瞬间脱了手。这下伤的更重,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还念念有词的喊薛姑娘。

薛凌又气又急,她既想一把将人丢地上,快些死了了事,又怕真的死了。吼了一句:“你要死就快些,他说的没什么错”。说话间却是飞快的左手垫了一下,小心将含焉

侧着安置在墙角,这样能压住伤口,好歹缓一缓。

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后,转身就到了申屠易面前,今儿这院子大概一定要死一个。和当年一样,死一个,剩下俩才能走的痛快。

申屠易避开之后却退出些距离,对着含焉示意了一下,道:“薛凌,她要死了。”

薛凌话都懒的答,假如命不好真死了,她杀了申屠易烧成灰,管教那枉死鬼含笑九泉。然她拼进全力仍不能快速制住申屠易,后者还能抽个空隙喘两句。

“地上这个,也要死了。我错开了她的大椎一节,你是习武之人,知道至多半刻不复位,华佗在世也只能抢回来一个瘫子。”

平意又慢了一分,忆及当晚两人说起薛弋寒的事,薛凌自觉申屠易好歹算个性情中人,不该是这样不择手段。余光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花儿,也分不清申屠易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

她又有冲动要走,是慌不择路的那种,只要出了这个院。她甚至想好了去处,陶记陶弘之那。可她脚不听使唤,她越发无力,平意挥的毫无章法。

“你是为的什么来找我?当年之事?”

她跟申屠易近日无愁,只想的起往日有怨。可就这点怨,也说不通。哪有那么好运气,死的都是他兄弟。且就当是他兄弟,大狱那倒霉鬼之死也算自己头上,当天申屠易都没怎样,如今是七窍堵了哪一窍,要个自诩义薄云天的人拿老弱妇孺的性命相要挟。

她这么问,申屠易收了手,退到一边,道:“我来拿你去指认宋家余孽-宋沧。你跟我去,我给你时间救这俩人。你若不去……”

“不去怎样?宋家当年是被陷害的。”

薛凌气的说话都有点发抖,宋沧九族枉死,就剩这么一个,而且,关这人屁事。就算是官府拿人,也不是这个拿法,且申屠易早就不是领俸禄的人,替魏塱那狗操的什么心。

她不忘回头看墙角含焉,看着那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又听得申屠易是来拿人,断不会立马要了自己性命,再顾不得站着,削了衣襟,想去给含焉止住血先。

不知是两人打了一阵都冷静了些,还是申屠易也不想有无辜枉死,瞧着薛凌折腾含焉,并没趁机冲过来。她已尽可能轻微,还是难免牵扯到痛楚,含焉又清醒了些,仍是抓着薛凌喃喃自语不休。

薛凌本还防着背后申屠易,见他久久没上来,稍微卸下了些压力,想着房里有药,赶紧抱起含焉冲进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处理完了,发现申屠易堵在门口。

见她停手,不容置疑道:“跟我走吧。”

薛凌知道此人是不会拿含焉怎样,屋外躺着的那个大概也就是多点时间做梦。好胜心又一涌而上,不想再细问,暗骂了一句走你妈呢,拎剑就要过去。然她没能站起来,含焉竟又扯住她衣襟,她直接被扯的猛地坐回床上。

这一个错愕,申屠易反倒近到身前,招架已然不及,刀瞬间就到了她脖子上。

申屠易并没有得手的兴奋,只淡淡道:“薛凌,你必须跟我走。”

含焉大惊失色,语无伦次要让他放开薛凌,又怎能有结果。薛凌却无所谓,即是要走,就得出这个门。离开这俩蠢货,什么事都顺利。

“走就走吧。”

“你不能走,薛姑娘,你不能跟他走”。含焉挣扎着要去推申屠易,声泪俱下,近乎祈求。

“你不可以带她走,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你不能带她走。”

她长的着实不错,不然当初也不会有命在。只申屠易从百家讨饭吃混到今日地位,哪有半分怜香惜玉心。他没贸然将含焉拉开,是想着这个女人再经不起什么磕碰。

刚刚他是急了些,毕竟现在自己是个戴罪之身,那小姑娘大叫招来了官兵,按苏夫人的说法,结局定然是和西北那群兄弟一样,根本没命等真相查清,所以才下脚重了些。万一真死了,总是有点膈应在。

他不知含焉与薛凌是个什么关系,只瞧她护的如此不要命,翻来覆去说的都是薛凌身份重要,不由有些讽刺,是谁又怎样?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薛弋寒的儿子。怎么,薛弋寒的儿子就死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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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昭昭

发梢上还有水汽未干,昨晚卸了钗环,一头青丝松松散散扎在脑后,薛凌纵是当不起一句花颜,云鬓总算不得谬赞。加之一脸苍白神色,此刻老老实实站在在申屠易的刀刃面前,是十足的娇弱女儿家。

偏申屠易拿腔作调,如戏台子上的生旦净末,将“儿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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