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牙恢复精神,他又道:“虽然你现在觉得想这些事有些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看多想,这样万一你将来需要独自面对一些困难,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我不会独自遇到困难。”
没想道血牙能够想出这种理由,他犹豫了一下又道:“但是如果你能变得更聪明,解决更困难的问题,我会更喜欢你。”
血牙起身惊奇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了喜欢我?!”
尽管是自己主动开口提到,但他仍不自觉地脸红起来,偏头避开对方的视线。
“你是不是说了?”血牙忍住笑意,满脸期待地凑过去,“我没听清楚,想再听一遍。”
他知道血牙故意诓自己:“你的耳朵平时那么好使,怎么可能没听清。”
“今天就忽然变得不好使了,那个青霓的脸我就看不清。”血牙说到这里捂住自己的头,装作难受的模样,“脑袋怎么又疼了,会不会是生病了?”
他拉下对方的手:“哪有没病装病的。”
“没装病,真的有点儿难受。”血牙趁机贴近他的脸耍赖道,“你把喜欢再说一遍,我就能好。”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揽在怀里附耳道:“我喜欢你。”
血牙立刻露出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我也喜欢你!”
听到他终于亲口说出喜欢,血牙心情大好,缠着他又抱又咬,闹到天色转暗才消停些。
他知道这份回应实在拖了太久,也便放任对方。他并非当下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血牙,而是早已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无法说出来。
他也觉得不可思议,本来那么难出口的话,竟然在这种时候顺利地说了出来。这种感觉很奇妙,毫无原因,不知理由,忽然觉得该说能说,便说了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他不免有些佩服血牙,愿意等在身边,从来没有催促过自己。或许以对方通透的五感,早就察觉到他的心意,但即便已经察觉,也选择给予他足够的耐心。
身边有这么一个可爱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不喜欢?
闹了许久,血牙心满意足地躺在他怀里:“我一定会变得更聪明更厉害,让你更喜欢我!”
其实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让人喜欢,但他还是希望血牙能够继续锻炼心智,以便应对未来可能遇到的困难:“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血牙喜不自胜,又拉过他的手指咬了咬:“不过要是我自己想不明白,你可得帮我。”
他欣然点头,引得血牙笑出了声。
两人等到天黑,青霓那边总算有了动静,之前的道童和另一个年长的道人一起过来,拉着青霓的手写了半天。
青霓也在手上写了什么,随后道童去窑炉那边熄掉火,道人则将青霓扶起来,三人一起回了道观。
海赫烜低声问血牙:“你能不能悄悄跟进去,找到青霓的住处?”
血牙点头,随即闪身跟了上去。
海赫烜在原地也没闲着,点燃火折清理出一块地方,找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怎么只有你在?”祁夫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抬头看见对方现身出来,比预料中早了很多:“你这么早过来,祁素姑娘不会有所怀疑吧?”
“她最近晚上都关在房里研读书籍,而且我用了些障眼法,她应该不会察觉。”
“那就好,我让血牙帮忙探查青霓,也就是你转世的丈夫,他的住处。”
“原来他今生叫青霓……”祁夫人转头看向白天青霓坐过的地方,“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些什么?”
“确实查到些东西,首先他不是故意无视你,而是根本看不见。”
“他失明了?!”祁夫人吃惊道,仔细回想上次见面的情形,“难怪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我还以为他的脚跛了。”
“他走路摇摇晃晃也不是因为眼睛,而是左腿没有知觉,不过他给自己做了一个十分精巧的木机关,套在左腿上帮助行走。今天道观里的人叫他回去,我看得十分清楚,虽然他不能独自起身,却可以独自行走。而且对路途烂熟于心,什么时候转弯,哪里有台阶,他即便看不见也如履平地。”
祁夫人听到这里心疼不已:“他今生怎么会这么苦……”
“这还不是全部,我问过道观里的道童,他今生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再加上左腿的无法正常行走,恐怕不是天生残缺的问题。”
祁夫人暗中握紧拳头:“是不是有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我目前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仇家,在这观察了大半个下午,也没有见到有人为难他。而且道童说他负责观中神像的修缮,本人虽然只能靠书写和他人交流,但乐于和人聊天。我想若是他心中充满愁苦,应该无法和他人相处融洽。”
“心大这点倒是一点儿没变。”祁夫人不禁埋怨起来,“都这么惨了,还有心思和人聊天。”
他继续道:“总之我没有发现他受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