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季辞打断他的话,语气满是蔑视,“喝醉了不是伤害他人的理由,我还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没想到也会给自己找借口。”
温浅也接了话,“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原不原谅你是我的事情。那天的事情既然已经交给了警察,我相信会有公正的结果给到我,你不用再提这件事。”
谢言修闻言抿了抿唇,没有再接话。
“还以为谢先生今天不会来了。”季辞起了新的话题,“毕竟谢家在海外的业务正是关键时候,少了你这个主心骨可不行。”
“海外的事情”
“这个事情跟今天调解没关系,季律师你也不用套话。”
黄律师插话制止了谢言修的回答,“谢总这段时间都按照暂缓决定书的要求,一直待在云市,哪里都没去的。”
“哦?是吗?”季辞意有所指答道。
黄律师收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我打电话叫法官下来。”
他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听到他跟对面说着,“助理老师,我们双方都到第三调解室了,麻烦你跟陶法官说一下可以过来了。”
黄律师挂了电话后,对其他三人说道:“陶法官还在开上一个庭,要等个十来分钟。”
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调解室里变得极其安静。
温浅有些无聊开始给桑以宁发消息,「国庆自驾游的路线你规划好了吗?」
桑以宁总是消息回得很快,「有啥好规划的?没打算去太远的地方,就沿着国道开到哪里算哪里。」
温浅:「我们什么时候走?」
桑以宁:「30号晚上11点走,正好错开假期高峰段。」
温浅:「桑以宁你认真的吗?你怎么不明天晚上10点再通知我?」
桑以宁:「哈哈哈说走就走才刺激啊。」
温浅:「」
「出去玩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桑以宁:「我预计是4号回来,」
「今年国庆连着了中秋,我节后请了年假,连着国庆假期准备回趟家。」
温浅:「也行。」
她突然想到什么:「就我和你去吗?」
桑以宁:「两个人开车多累,我还叫了秦莫。」
温浅:「那我是不是多余了?」
桑以宁:「三个人开西边也很累,秦莫说他也会叫个朋友,我俩各叫一个朋友。」
温浅:「哦。」
——
跟桑以宁聊完,又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穿着法袍的中年女性。
陶法官坐在了桌子最前面的位置,将案卷放在桌上。
将头发别在耳后,“不好意思,刚刚才开完上一个庭,各位等久了。”
她翻来案卷材料,开始核对信息,“两位当事人的身份证,律师的执业证件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两张身份证和两本执业证给到了陶法官。
在她核对身份信息的时候,季辞开了口问道:“我们这个案子的承办法官是林法官,他今天不过来吗?”
陶法官头也没抬,“按理说是该林法官过来,但我们法院婚姻家事庭的调解都统一是我在处理,你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现在提出来。”
“没有异议,尊重法院的工作安排,就是问一下。”
陶法官查看完季辞的证件,颇为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
作为云市负有名气的律师,季辞只接大标的额的经济纠纷案件或者实体刑可能十年以上的刑事案件。
没听说他还接离婚纠纷,这怕不是他在云市代理的第一起离婚案件。
将工作证件还给了各方,陶法官停下翻案卷的手,“我是今天的调解法官陶心,对于我今天组织温浅和谢言修离婚纠纷案件的调解,各方没有意见嘛?”
听到温浅和谢言修回答“没有”之后,陶法官对着温浅问着。
“在过来的路上,我简单看了下原告的诉请,你确定就只要求离婚吗?财产不要求分割吗?”
她带着建议的口吻,“据我所知,你这是放弃了极大一笔钱,要想清楚哦。”
“嗯。”温浅应着,“我跟谢言修婚后都是各用各的钱,所以没有要分割的夫妻共同财产。”
陶法官进一步问着:“有签订这方面的协议吗?”
温浅看了眼季辞,他答道:“婚后没有签财产各自所有的书面协议,是双方的口头约定,但是从银行流水可以看出双方并没有钱财往来。”
陶法官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结婚六年没有钱财来往也是真少见。
又转头问着谢言修,“对于不分割财产这块儿,你们是什么意见?”
“谢总是不同意离婚的。”黄律师接话,“所以财产分割这块儿,我们觉得暂时没什么好调解的,等走到开庭再说。”
“也行。”陶法官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那现在就离婚的问题,是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