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记得。
不管多意乱情迷,她的意识深处,似乎永远保留着一线清醒。
邢昊苍修长的手指探进上衣口袋的深处,当他摊开掌心,三个看似完好的方形避孕套安静地躺在那里。
用牙齿轻易地撕开其中一个边缘,单手就给自己戴上了。
流畅、熟稔,甚至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优雅。
被橡胶束缚的饱满顶端将她的阴唇挤到两边,一点点撑开那些从未向外界展露的、羞涩而敏感的层层褶皱。
即便她已经主动把双腿分开到极致,甚至破天荒地用小手掰开娇穴,他却没有如她预期中那样粗暴地长驱直入。
她实在太紧太紧。
进两分退一分,每一次微小的推进都伴随她内部肌肉无意识的痉挛和吮吸,好不容易艰难地吞纳下三分之一,那紧密到令人窒息的包裹感,逼得邢昊苍额角浮起青筋。
“嗯……嗯啊……”
细碎的娇吟从她唇缝溢出。
疼痛,酥麻,还有一种被撑到了极致、渴望填满又恐惧崩溃的复杂煎熬。
“快、快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催促,沙哑而陌生,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迫切。
邢昊苍呼吸骤然粗重,扣在她腰窝的手掌猛地收紧,指节深陷进柔软的肌肤。
他将她更深地揽向自己滚烫的胸膛,然后,腰腹积蓄的力量如同拉满的弓弦骤然释放
——狠狠地、彻底地贯穿了她。
那一瞬间的冲击,让林知遥感觉灵魂被撞出了躯壳。
世界在眼前失焦,旋转,瞳孔无意识地放大,失神的视野里只有模糊的光影在晃动。
她艰难地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好深。”
大腿无法抑制地颤抖,子宫深处残留着被他剧烈撞击带来的酸慰。
而他,竟然还在持续地往里施压。
林知遥觉得自己肚子都快要被撑破了。
求生欲带来的本能,迫使她不得不从窒息的快慰中挤出哀求:“轻、轻点。”
邢昊苍唇角勾起一丝笑,透着玩味和宠溺。
他把她从冰冷的吧台平面上整个抱了起来,让她面对面地、毫无缝隙地贴着自己。
男人的手指探入她汗湿的鬓角,触到那几缕贴在颊侧的湿发别到耳后,指腹并未离开,反而流连在她滚烫得惊人的耳廓上,缓缓摩挲。
渐渐地,他嘴角弧度更深了几分。
“要求快点的人是你,嫌弃太深的是你,现在还要轻点……”
邢昊苍刻意停顿了一下:“遥遥宝贝,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最后,他还“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
撩得她情欲更加高涨了。
“你就是故意的!”
不就是说错了一句担心他力气不够嘛。
林知遥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与其说是瞪,更像被情欲浸透、水光潋滟的嗔怪,包裹着撒娇意味,像一只湿漉漉的幼兽伸出毫无威胁的小爪子。
击中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那份因她关键时刻提醒戴套而升腾的不快,竟奇异地消失了。
“嗯,故意的。”
他回答得异常爽快,坦荡得近乎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