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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玻璃打造那般…

翅膀?

我以为菲尼斯的翅膀是隐形的,原来一直都是我看不见而已。

「怎麽?後悔道歉了?」菲尼斯终於把视线转向我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什麽异状,一贯嘲弄的语调。

「你…」

我下了床,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不可置信。

那翅膀不大,就我看来大概二十寸左右,跟一个大披萨差不多宽。

我伸手,轻轻碰那羽翼,还以为会像以前0过所有鸟类的翅膀一样,0到强y而纤维般的质地,但菲尼斯的翅膀很蓬松柔软,几乎要感觉不到骨骼与肌r0u的起伏。

菲尼斯似乎没有预料我的触碰,那羽翅好像惊吓般倏地伸展开来、拍打,那一刻的不平衡她自己也没有提防,眼看就要从我的窗边向外倾斜。我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向内拉,我可能太用力了一点、也可能我错估了她的t重,虽然的确是成功让她向内了,但我俩也双双跌在房间的地上。

「笨。」

我抬眼才想瞪她,便发现那双天蓝se的眼就在我的正前方,离得太近了些,这样对着我让我惊惶…实在是太靠近了。

「你让我掉下去,我再飞上来就好。」

想想也对啊!我g嘛j婆要拉她?更何况在我已经明白看见她翅膀的情况下。

我开口想要反驳,但发现菲尼斯人压在我身上,太突然的亲密接触使我僵直尴尬了,而她似乎不觉得有什麽不妥,即使我是几百年来唯一可以触碰她的人。

…或许也是因为几百年来她谁也碰不着,所以从来都不需要思量肢t接触的界限吧。

从我的角度还看得见她无袖衫——现在我知道上衣布料这麽少还有点挖背是为了翅膀的缘故——外头的0肩,还有那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光线下都美得要人屏息的翅,即使安然收在背上仍旧使人震撼。

我不敢看她的脸,不知怎的就是不敢把目光移到她脸上。

「安,你尴尬。」菲尼斯说,而我忘了她能够读懂情绪,「原来你也会尴尬。」

听懂了她文字里头的意味,这让我一时间愤慨起来,她的语调里有玩味,她知道我这刻的笨拙所以故意玩弄我,可恶。

但一羞愤我便听见菲尼斯轻笑,知道我又上了她的当。

「玩够了就起来啊!」我不耐烦地对她低吼,什麽尴尬、窘迫、羞赧…都烟消云散。

菲尼斯站起身,换回原先冰冷的神情看我,但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笑意。

「现在你看得见翅膀了。」她说着又坐回窗框上,好像很喜欢那室内与室外交界的地带,「真奇怪,安,你真的很奇怪。」

你这个长翅膀又怪里怪气的nv人才奇怪!

我现在都觉得她存在我房间这件事情很诡谲了,本来她就跟我房间不搭,现在看起来更像大象在世贸中心闲晃一样。如果要我费点心思把房间布置得适合ai神居住的话,可能必须购买些巴洛克式的家俱,同时地又要烦恼是不是该加入些解构主义的元素,毕竟她这人看起来还有点後现代。

「甜心,你一早在楼上乒乒碰碰地吵些什麽啊?没事吧?」我妈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超好!」我大叫,「我没事,要下去了。」

我妈又嚷了一句什麽我没听清楚,不过通常後头的这句都不太重要。

我从地上爬起後匆忙地找衣服换穿,看菲尼斯在我脱掉睡衣後丝毫不害臊的在房间继续乱晃。要不是我今天不能搭校车时间很紧迫、没什麽时间多思量,不然不能让这家伙感觉尴尬、或羞耻的,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我背上背包,下楼从我妈手中接过三明治,还有例行的那几句唠叨,匆匆地推门外出,看到菲尼斯等在门外的身影又让我惊奇一次,明明早上就知道翅膀这回事了。

我只能说,除了她的魔法以外,她全身上下就这对翅膀最像ai神。菲尼斯本人b较像会在lkpark演唱会上遇到的那种nv生,有点ch0u离又有点不搭嘎,但某些角度还蛮迷人的,如果她身上有刺青、穿环,她就是那种会让你对毁身艺术抱有憧憬的人。

「你昨天…」我一边跑过马路一边转头问她,忍住不要被那对风中鼓动的优美翅膀给x1引过去,「你昨天说对不起?」我想我还没混乱到忘记这个细节,即使我当下没办法恰当的反应。

「嗯。」菲尼斯应了一声。

「你道歉。」我说,「你实在不需要道歉。」

我对她说,毕竟是我在无理取闹的。

菲尼斯又应了我一声,这个话题结束的格外冷淡。我不知道她这样的反应是同意与否——是觉得同意:没错,的确没必要道歉,不过过去的就过去了、还是反对:嗯,我无论如何都有错,你反驳也没用——我0不着头绪。

到很後来我才知道她一直都愧疚,只是那原因她自己说不出口。

必须再转一次巴士,我在市中心下车後逆着上班族黑压压的人cha0走,看了手机上的显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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