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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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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弋回到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楚霆的那个小儿子楚天赐,这也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见他,小孩身体抽条得快,加之瘦了不少,楚弋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小男孩似乎也改掉了前几年顽劣的性格,见到他还露出些局促的表情,而后开口喊他哥,楚弋蓦地一惊,又开始觉着自己被扣在英国的时间太长了,怎么什么都变了,榕城的路他不记得就算了,这爱呛他的小孩也换了性格。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楚天赐也回了个尴尬的笑容,幸好阿姨及时迎出来,接过他手中的书包,这才打破凝滞的气氛,就在要转身上楼时,楚弋突然叫住他,问:“你爸爸今天回来吗?”

楚天赐很明显的被这句“你爸爸”弄得不知所措,很想反问句“不也是你爸爸?”又想到这几年楚弋被留在国外,而身为父亲的楚霆去看他的那几次还是因为出差顺道,这样想的话也理解了。

“要回来的。”

“嗯。“

楚弋没再多言,拿起手机看了圈信息,好几个朋友知道他回来了邀他出去聚聚,这样的信息太多,大都没什么意思,楚弋关上后扔到一边,手扶着额头往后靠,盘算着下次见到江芜要先存她手机号然后加微信才行。

眉头紧蹙了下,刚才和江芜说难受真没骗她,是真的浑身不舒服,脑袋钝痛一阵一阵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清晰,那股不适感从骨子里透出来,搅得他心烦意乱。

在沙发上又枯坐了几分钟,直到阿姨下楼来告诉他客房已经收拾妥当,捡起被扔在一旁的手机,默不作声地上了楼,进房间,反手锁上门,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然后仰面倒在床上,可一闭上眼,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盯着天花板怔怔地看了十几秒,最终认命般起身,推开浴室门,打算先洗个澡。

热气氤氲着,越洗越觉得心烦,他脑子里一直想着江芜,想着她身上的气息还有接吻时的触感,然后记忆回溯到他们在床上的样子,激烈、淋漓,楚弋喉结迅速地上下滚动,抬手关了水,向下握住早已硬挺的阴茎。

手上动作异常凶狠,无所顾忌似的对性器用力撸动,原本淡粉的茎身在饱受凌虐后沁出羸弱的血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痛感如野火燎原,他不可遏制的想着江芜,然后在这尖锐的痛感中感受到一丝堕落的爽感,电光火石间,几乎能想象到自己抱着江芜在这间浴室做爱的情景,湿淋淋的肌肤暧昧地摩擦,温热的嘴唇黏糊地纠缠在一起,只是想着她的脸,发麻的快感从后腰一股脑往上涌。

身下,一道道暴起的淡紫色青筋不断被掌心抚平又膨起,上下撸动的同时,肌肉分明的腰腹也往前挺动,腺液自充血肿胀的顶端坠落至地板,喘声也愈发急促,楚弋往后仰起头,胸腔上下剧烈起伏,重而深地喘息着,肌肉紧绷着到达顶峰。

凭想象获得的快感从每个神经末梢传到身体上,好像真的酣畅淋漓做了一场。

楚弋低头望着肿胀充血的阴茎,想到它被江芜紧密包裹着的时候,又烫又软,轻轻一戳就要化了。

好想舔舔她,还想和她上床,做个几天几夜不下来。

只是这样想着,喉间升起一丝干痒,刚射过现在又缓缓硬起来,楚弋调到冷水当头就冲,直到未解的欲望彻底下去。

躺到床上后终于有了困意,只是睡过去后却并不好受。

身体沉得像浸入海底,混沌的睡梦中,记忆一帧帧在脑海里闪烁明灭,他先是梦到小时候在警察局,坐在冷硬的长椅上,一双小腿悬空,还够不着地,四周是陌生的制服身影和嘈杂的人声,而他就安静地坐在那片喧闹的中央,分明像被丢弃在那的。

后来又梦到江芜,和她待在一起的日子短也弥足珍贵,楚弋承认自己是个怎样缺爱的人,所以极度渴望江芜能像自己喜欢她那样来喜欢自己,这是种病态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渴望,他知道这不对,但在那些得不到回应的寂静时刻,这种黑暗的念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滋长。

梦境转换到在国外的日子,楚弋被父母以有病的名义送到医院,那时候他说他没病,但是谁会信呢?精神病人不会说自己是精神病,所以他所有的辩白都变成了疾病的佐证。

而这场治疗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驯服,要磨平他所有不合时宜的棱角与执念,包括他对江芜不肯放手的情感。

所以后来思念就成了胃里灼热的痛感,他觉得自己可能死过一次了,正因为这一遭才获得命运的垂怜而再次与江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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