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悦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的时候。
厨房和餐厅并不相连,中间隔着一小段走廊,赵悦不清楚刚刚发生的事,只亲切地招呼大家吃饭。
饭桌上贺闻帆确实收敛了不少,没再逗沈令,对于赵悦的询问,只说自己是来找沈令谈生意的。
苏小豆在旁边轻嗤一声。
贺闻帆恍若未闻,泰然自若地以水代酒和赵悦碰了一杯。
沈令确实说过老爷子给他派了个活儿,赵悦也没多想,真当贺闻帆是来视察工作的。
她热情地说道:“那贺先生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和老苏带您去茶庄转转,给您介绍下咱们这儿的基本情况。”
贺闻帆认真聆听着,欣然同意,“好,辛苦赵小姐了。”
沈令安静扒着饭,对于贺闻帆忽然变得人模狗样的情况,发表不出半点看法。
他吃完就回了房间,让贺闻帆过会儿来找他,表示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贺闻帆也没多耽搁,简单冲了个澡就去找沈令。
他房间的浴室有些开放,虽然淋浴间不至于像浴缸那样完全暴露在大自然里,但也只比那样好一点。
贺闻帆一边洗一边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实在是没有安全感,以至于这个澡洗得非常草草了事。
不禁感叹,沈令选这个房间给他,实在是煞费苦心。
沈令卧室在二楼,贺闻帆吹干头发后没做停留径直上楼。
房门虚掩着,敲了几声没人回应,贺闻帆便试探着推开门走进去。
一边的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原来沈令还在洗澡。
贺闻帆没出声催他,静静打量起沈令的房间,这里明显比他那个有安全感多了。
窗户紧挨床铺,外面草木葱郁,卧室里没有帐篷,但那张不大不小的圆床上有层层叠叠的纱帘罩下,像古欧洲的公主床。
贺闻帆摸了摸,纱帘至少有两层,叠在一起几乎看不清床里的样子,也算是代替帐篷保护沈令了。
一旁矮桌上放了几本书,贺闻帆随手翻了翻。
“咔哒。”
浴室门打开。
沈令从氤氲的热气中走出来。
他穿着绸质的睡袍,腰带松松系着,富有垂感的下摆扫着雪白的小腿。
他看到贺闻帆的瞬间吓了一跳,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下意识弯腰去捡。
睡袍宽大的领口骤然下垂,贺闻帆几乎是瞬间将其间风光看了个遍。
太白了,长年不见光的皮肤比沈令身上其他地方还要白上一个度,被热水蒸过后泛着细腻的粉,似乎轻轻摸一下都会破皮。
贺闻帆默不作声地又多看了一会儿。
然后在沈令起身时,视线自然地上移,回以平静的对视。
沈令转身把毛巾挂回架子上,有些不自在:“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贺闻帆抿了抿唇,斟酌道:“大概要感谢你给我选的卧室吧,我洗了平生最快的一个澡。”
沈令:“……”
沈令偏头忍住嘴角的笑,捉弄到了贺闻帆让他心情无比愉悦。
贺闻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拉起沈令的手腕让他坐到自己腿上,隔着薄薄的衣料皮肤相接,沈令触电般弹了起来,又被贺闻帆压着肩膀坐回去。
贺闻帆揽住沈令的腰,倾身将他抱进怀里。
沈令下意识躲闪,却被锢得更紧。
“抱一下。”
低哑的声线落在耳边,带着浅浅的呼吸,沈令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贺闻帆下巴搭在沈令肩上,双臂环着沈令的腰,安静又眷恋。
“让我抱一抱。”
沈令刚洗完澡,脸颊和颈侧的皮肤都带着热水的温度,滚烫又潮湿。他头发没有吹很干,发尾还湿漉漉的,贺闻帆嗅着他发丝的香气,感到一直以来的疲倦焦躁在慢慢修复。
他就这么抱了沈令好一会儿。
令人意外的是,沈令也没害羞地挣脱,乖巧得一度让贺闻帆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