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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洛希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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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腻味?”

“既然你这么得闲关心我的家事,不如想想…怎样坐稳你张龙椅,才好有资格继续同林小姐出双入对。”

这几句戏谑的话,精准踩中了下山虎的尾巴。

现如今,他和林舒雯的关系复杂又微妙,是他极少愿意被人触及的隐秘领域。雷耀扬这番讽刺,不仅侮辱了他,更轻蔑地定义了那段他颇为在意的关系。

“顶你个肺!雷耀扬你讲乜鸠?!”

男人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几个酒杯被震得哐当作响。他额角青筋跳动,眼看就要发威。

而雷耀扬在原位岿然不动,甚至慢条斯理地拿起了酒杯,轻轻晃了晃,眼神冰冷里透着一丝嘲弄:

“点?唔讲得?”

“大家半斤八两,又何必互相伤害?”

霎时间,两个男人再次针锋相对。

一个暴怒而起,如同被激怒的非洲野牛,一个静坐如山,仿似远古冰冷石像,两个人用最幼稚又最刺痛对方的犀利言辞,进行着这场毫无意义的较劲。

空气中火药味弥漫,却又诡异地维持着一种危险的平衡。陈天雄狠瞪了雷耀扬几秒,最终咬牙切齿啐了一口:

“雷耀扬,最好记住你今日讲的话!社团的事,给我留神点!”

说完,他怒气冲冲转身就走,把几个沙发都撞得移位。

乌鸦迈着气急败坏的步伐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天台入口。少顷,雷耀扬脸上那点强撑的冰冷和嘲弄迅速褪去,只剩下无法封闭的疲惫和落寞。

刚才那些话,像一把盐,狠狠撒在自己最不愿意被触碰的伤口上。

而他最后那句关于林舒雯的反击,听起来赢了场面,实则…幼稚又可悲。

男人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干白的甜腻滑过喉咙,却丝毫慰藉不了那颗不断下沉的心。

他靠在沙发里,闭上眼,任由繁华夜色将自己吞没。

霓虹灯牌与大厦灯光交错,在漆黑海面上投下碎金般的光影,斑驳地投射进眼底。

雷耀扬独自陷在卡座的阴影里,指间的细长雪茄即将燃尽,手边酒杯里又空了大半。

六月的空气闷热而潮湿,混杂着烟酒与海风的咸腥气。男人松了松领口,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桌面上那部沉默手提上。

但屏幕始终漆黑,没有任何动静。

今天已经是八号了。

再过半个钟,时间翻过零点后即是他的生日……可这次,什么都没有。

自那天蓬瀛仙馆一别,齐诗允彻底切断了与他的联系。她不接电话,不回讯息,就像是对待一件随手可弃的物品。

雷耀扬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每每想到她空空如也的手指,都是一阵呼呼作响的锥心之痛。

他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伤她至深,她要如何惩罚自己都是应该。可在某个最深最卑劣的角落,仍存着一丝可怜的期盼,盼着这个特殊的日子,能成为一个微小的借口,让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阻碍能够裂开一道细缝。

男人几次下意识地翻开手机盖,检查天线信号是否满格,甚至怀疑是不是错过了电池耗尽的提示。但每一次,屏幕都只会亮起单调的绿色背光,显示出无误的时间与信号格,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或新信息的提示。

烦躁感杂糅着委屈,像无数只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须臾,雷耀扬抬手示意,让侍应又送来一杯威士忌,琥珀色液体和冰块在杯壁上撞出清脆的响声。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感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心口那片空洞的冰凉。一支烟夹在指节中点燃,烟雾缭绕,模糊了男人眼底深藏的期待与逐渐蔓延的失望。

阿兆安静地守在卡座入口处,看着自己大佬一杯接一杯,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郁,却又不敢上前多劝一句。因为那股低压,比夏夜的闷热感更令人难以喘息。

夜渐深,露台的客人依然来来往往。

但期待,如同杯中的冰块,一点点消融殆尽,最终只剩下一杯被苦涩稀释的酒液。

雷耀扬终于死心,唇角勾起一抹深刻的自嘲:

你还在期待什么?你还有什么资格期待?

带着满身浓重的倦怠与酒意,男人看了身旁细佬一眼,起身开口:

“走吧。”

黑色平治在海底隧道穿行,望着车窗外无比熟悉的归家路,却像是在驶向永无尽头的深渊,永远在重复的煎熬和折磨中轮回。

最终,车子没有回到半山,而是静静停在花园道那栋服务式公寓的对面,隐没在行道树的阴影下。

雷耀扬斜靠在后座,把车窗降下,微凉的夜风稍稍吹散了满身酒意,却吹不散堆积在他心头沉甸甸的窒闷。

他还是让阿兆把车开到了这里。

半山的家空旷得能听见回声,那里充满了她的痕迹,却清晰地提醒着她的缺席。

生日?呵。

方才,雷昱明的电话准时在零点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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